秦淮看着赵寒月没有从裙子上移开目光，他问道“给你买下来？”

赵寒月却摇了摇头，她紧紧蹙着眉，指着裙子问道“这件裙子是新款吗？”

销售员笑着点头“倒不是新款，而是我们家的经典款。”

赵寒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，这件裙子倒是让她想起来一些往事。

秦淮看着赵寒月陷入沉思的模样，倒是没有出言打扰她，只是静静地看着她。

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往事。

那时候还是十年前了。

手机支付还没有展起来，智能手机刚刚普及的年代。

那时候的赵寒月和杨韶华才刚刚15岁，正是和她现在的学生一般大。

那天应该是七月份，赵寒月如果没有记错的话，是一个雨天。

她和杨韶华趁着假期约着出去玩，因为那时候年纪小，只觉得自助餐是所有餐厅里最划算的。

那时候还不知道，自助餐才是最坑人的餐厅，永远吃不回本。

饭后吃撑的两个人走在商场里，杨韶华嚷嚷着想要去看看衣服，两个人就边走边逛，走进了一家店。

杨韶华看好了一条裙子，一问价钱是899，杨韶华打开钱包看了看，还剩五百元。

那时候九百块钱已经很多了，至少在赵寒月眼中是难以想象的价格，而这条裙子在赵寒月眼里是妥妥的奢侈品。

因着手机支付没有普及，杨韶华也没有办法问自己的父亲要些钱，支付软件也没有普及，更别说什么转账了。

杨韶华看样子是真的很喜欢这条裙子，她反复试穿了几遍，问了销售员能不能打折或者定下来这件衣服，下次再来付全款。

那时候也没有这么花花绕绕的付钱当式，想都不用想，销售员直接出言拒绝了。

当时杨韶华急得眼睛都红了，而偏偏赵寒月出门从来不带一百以上的钱，杨韶华又软磨硬泡了销售员几分钟，还是遭到了拒绝。

杨韶华当时红着眼眶，指着那件裙子问道“这件裙子这个号码还有多少存货？”

销售员用电脑查了查，很抱歉的告诉了杨韶华“抱歉，这件裙子一共还剩两件存货。”

杨韶华当时咬了咬牙，拉着赵寒月就径直走出商场，打车回了家里，拿着足够的钱又回到这家店铺。

那时候集庆的雨真的下的很大，两个人这么风尘仆仆的几乎都淋湿透了。

等杨韶华又回到店铺的时候，现货架上已经没有这条裙子的身影。

杨韶华的面色十分着急，甚至带走一丝哭腔，她抓着销售员的衣角问道“那件裙子怎么没了？”

销售员看着面前都要哭出来的小女孩，脸上略带歉意的说道“小妹妹，刚才那件衣服已经卖出去了。”

杨韶华一听眼眶更红了，她不死心的问道“不是说这件衣服还剩两件吗？”她咬了咬嘴唇“还剩一件呢？”

销售员见状温柔的说道“另一件是x1码，你穿会很大的。”

当时从赵寒月的角度看，杨韶华真的差一点就哭了。

也许是自己的家庭教育问题，杨韶华还是没有哭出来，她只用了几秒钟就恢复了平常的面孔，只是恋恋不舍的看了那个花架一眼，拉着赵寒月走了出去。

刚刚走出去的杨韶华十分气氛的说道“我怎么就少带钱了呢？”她跺了跺脚“就回家拿个钱的时间，那件裙子怎么就没有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