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沉默，自己真的能胜吗？也许她真的是无敌的，任凭自己再强大，都不是她的对手。

可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了。

“不需要，我和你堂堂正正一战，输了，我心服口服，死也甘愿，赢了，我只要你说出你的身份即可。”他开口说道。

这一刻他念头通达，忽然之间，头上一朵大道之花浮现出来。

“两朵大道之花，倒也不错。”九灵说道。

她的身后，大道之花出现，足足有三朵，小世界法则圆满，天地与之共鸣。

这一刻，男子一切的骄傲都破碎了。

怪不得，结出了三朵大道之花，与天地法则共鸣。

除了炼化本源之力的生灵，谁是对手？

他们这样的人，来再多又有何用？

“人外有人，天外有天，是我有眼无珠。”男子说道。

这一刻，他终于明白，这升仙路有多难走了。这么多生灵都抢着要来，可名额只有那一些，连几百个都没有。

升仙路挑选成仙的生灵，何止万里挑一？

一口鲜血吐了出来，她呆呆的看着九灵。

“还有遗言吗？”九灵问道。

“我想知道，你究竟是谁？”男子问道。

被击碎了道心，他此生无缘仙道，就算可以，也估计是回去后他的老祖帮助他。这对少年至尊来说，是奇耻大辱。

不能靠自己的本事，而是要靠先辈的荫蔽，强行炼化本源，他绝不可能这样做。

他来到升仙路，就是为了靠自己炼化本源，要争那一口气。

“白九灵。”九灵开口。

这个男子不算伪君子，九灵并不厌恶，同时也足够强大，可惜是敌人。

若非如此，她真的可以与之成为朋友，可惜现如今他道心破碎，一死方能解脱。

“好，好！”男子说道。

“我的这些追随者？”他问道。

“我与他们无冤无仇，只要他们不对我出手，我会放了他们。”九灵说道。

男子转身看着这些人，忽然间落泪。

“我本以为自己已经是天之骄子，能纵横天下，今日方知我坐井观天。”男子说完，随即胸口炸开，他自断心脉，倒了下去。

此刻，一个仆人忽然间站了出来。

“我自知不是您的对手，我愿以死换我少主一命。”此话一出，让九灵疑惑，不过很快她的疑惑得到了解答。

地上，一个红色珠子正在吸收男子的神魂。

就算面前的仆人不说，九灵也早晚会现。

这是他保命的珠子，应该是他所在的族群所赠。

“有谁想要报仇，现在就站出来。”没有回答仆人的话，她先看了看四周，扫视男子的追随者们。

有人与之对视，丝毫不惧，也有人畏畏缩缩。

“少主待我不薄，我本应该为他报仇，只是少主并未死去，我愿意一命抵一命。”一个高大的汉子此刻站了出来。

和先前那个仆人一样，愿意以命抵命。

不多时，又有几人站出来，都愿意这样选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