魚梓站在窗邊,一支似長偏了方向的桃木枝探入屋內,上頭有著一朵或粉或白的花瓣。
「.....自盡了。」
「自盡?」魚梓撫上桃木枝的手一緊,『咔噠』下便被折了下來。
「順著這條線,繼續給我去查。」
屋內檀香縈繞,魚梓隨手將桃木枝插.入了擺放在一旁的青銅蒜頭瓶中。
「過幾日殿下回來,記得找好人,場面都給我做好了。」
「可要按照以往的布置來?」下屬小心地微抬頭看她。
魚梓擰眉深思了下:「基礎先按以往的布置,加點的東西進去,別給我一成不變的一直這麼布置。」
「還有這次,京都不怎麼安定,顏色別弄得過於濃艷,被那位抓到把柄就不好了。」她格外囑咐道。
下屬額間冷汗差點沒冒出來,顫顫巍巍地應下離開,心底無比戚戚然。
這給殿下布置迎接場地,絕對是她此生最痛苦的事,沒有之一。
……
陽光明媚,微風輕輕拂過人的面頰,愜意又悠然。
寬大且平整的官道上,一匹棕馬晃晃悠悠地信步走過,就好似它的主人,安逸又閒散。
「殿下。」空曠的道路兩旁,一輛清素淡雅的馬車正停在那邊。
清月緊繃的神經,在看到柳瀟瀟出現的時候,鬆了松。
不過臉色依舊繃得緊緊,等上了馬車,才拿出懷裡的信封呈給她。
「京都來的消息。」清月道。
拆開信封,裡面寫著『證人已死』。
柳瀟瀟輕呵一笑,眸光中寒意蔓延至眼底:「手段還真是乾淨。」
「給小魚兒那邊傳信,讓她注意著點秦湲那一派。」
以為人死了就沒有證據,真是可笑。
雖說,因為她的蝴蝶效應女主那條線已經偏移了書中主線。但這帝上中毒的劇情,可是一點沒發生變化。
人死了沒證據,那她就捏造個證據出來。
解決了這一件事,柳瀟瀟忽地想起石臨縣那邊的衙門:「最近縣裡有沒有什麼不同尋常之處?」
如若比鄰的兩個縣城民風都是相差無幾的淳樸正氣,或者兩個縣城的居民都是相似的冷漠,她尚且能夠理解。
可就她在鳳陽縣為數不多的幾天來看,鳳陽縣的居民可沒有石臨縣那邊的冷漠。
當時她幫助的老婦人,聽著口音也不像是石臨縣的人。
「近幾日倒是沒什麼大事發生,都是一些雞零瑣碎的小事。」清月提及便忍不住笑意:「說來這事還與殿下有關。」
「與我有關係?」
「縣長夥同大家準備給殿下建個廟呢。」
「建廟?」柳瀟瀟難得臉上表情管理失控了下:「怎麼回事,難道是瘟疫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