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女抽剑指着他。

他上前一步，以胸口顶住长剑的剑尖，伸手打了个响指。

只见在他四周的虚空中，徐徐出现了两道重叠的边框。

密密麻麻的命运丝线垂落在他身上，而他脚踩着一口盛满泉水的古井。

朝圣之旅套牌之一：干涸的圣井！

朝圣之旅套牌之二：命定之女！

——此刻，武小德显现出自己的真实身份，滔滔不绝道：

“看到了吗？我就是‘朝圣之旅’套牌之一、二。”

“这位姐姐手里的剑能彻底毁灭我。”

“末日的力量就是毁灭，懂？”

“——我一死，套牌就不完整了。”

“我看你们要怎么凑齐全套‘朝圣之旅’，重返圣界！”

“还不住手！”

虚空一阵死寂。

好一会儿。

永恒之魔嗡声开口道：

“我不信——”

噗。

武小德朝前用力踏出一步，长剑立刻贯穿了他的身体。

血水从他的胸口汩汩流出。

几乎是同一时刻，他脚下的古井，以及他浑身的命运丝线，全都模糊起来。

卡牌之灵受了重伤，直接影响了卡牌本体！

“你再说一遍，不信什么？”

武小德咧嘴笑道。

永恒之魔一声不吭，过了数息，却传音道：

“你应该小心的不是我，而是你面前这名末日的仆从。”

“她已经动了杀心。”

“为了避免局面复杂化，我先退走，你一定要想办法活下来。”

“记住，我们才是一伙的。”

传音消失。

永恒之魔身周的邪性符文齐齐一变，化作一道大型空间术法，将它裹住，直接从黑暗虚空中消失。

——剩下武小德跟山女。

山女浑身腾起昏黄的末日之力，盯着武小德道：

“杀了你，邪魔就无法升上圣界了。”

武小德痛快道：“杀吧。”

“你为何一点也不怕？”山女好奇道。

“顾青山也许会懂。”武小德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。

山女正犹豫，耳边忽然想起一道声音。

她凝神听了几句，将长剑一收，神情复杂道：

“你走吧。”

武小德赞叹道：“这才对嘛，我开始觉得顾青山名不虚传了。”

他将腰间的荒剑解下来，扔给山女，洒洒然转身离去。

一闪。

他穿过虚空，重新回到了朝圣之旅的第三个世界。

街道上。

礻皇似乎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。

此刻，它依然是一个普通男人的模样，抱着双臂道：

“想好了吗？想好了就跟我去奇诡邪界吧，有很多事要让你知道。”

“滚蛋。”武小德道。

礻皇松开双手，满脸杀机道：“看来你没有存在的必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