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看手上的纸币，又看看武小德手指上冒出来的火焰，跳起来道：

“大佬爽快，您要问什么，我知无不言，言无不尽。”

“你是怎么死的？”武小德问。

“有人夺权，把我杀了。”亡魂道。

“那个珊瑚大街收虔诚圣徒的，究竟是怎么回事？”武小德问。

亡魂耸耸肩，以一种并不看好的语气说道：

“哦，他们不死心，还想再改造出更高级的圣徒，希望能以此对抗天命赐予之主。”

武小德眼前突然跳出一行冰晶小字：

“当前世界的一切名号与技能正在被虫子收集，它即将获得你的所有技能。”

……还能这样？

一看就是虫子不耐烦了，直接开始通过名号与技能寻找那个穿越时空的主谋。

但是它竟然用了如此匪夷所思的方式！

——这谁能跟它打啊！

武小德面不改色，继续问道：

“天命赐予之主是什么时候出现的？”

“两天前，我们刚刚迎来历史性时刻，它就出现了。”亡魂答道。

两天？

这个时间还行！

但是已经来不及问对方，究竟是什么历史性时刻了。

武小德从尸体口袋摸出所有钞票，全部点燃。

亡灵顿时露出欣喜之色。

“再会！”

武小德大步离开办公室，浑身再次覆盖上琉璃光焰，找了个隐蔽的地方。

与此同时，一行冰晶小字浮现在他眼前：

“虫子开始获取你的技能，当前获取技能：袖里乾坤。”

虫子还没发现自己的名号“对弈者”。

还来得及！

他从背后抽出黑旗。

“打是打不赢的，我们要想其他办法，你准备好了吗？”他问道。

黑旗感受着他的意志，叹口气道：

“大场面是很烧钱的，你想清楚了吗？”

“命比钱重要，再说只要这虫子在，根本没法儿快乐玩耍。”武小德道。

黑旗挥动。

霎时间，整个世界仿佛在一条奔腾汹涌的长河中飞快穿梭。

一行冰晶小字浮现在武小德眼前：

“借助‘无始之旗’的力量，以及你的一万亿吨黄金，当前城市开始穿越时间。”

“王都427万人和亡魂同时穿越回到了三天前。”

三天前！

——虫子是两天前出现的，三天前它还没来！

“蝶魄刀，你说虫子会穿越时间抵达这一刻吗？”武小德问。

“也许，但你搞了427万人穿越，它也面临着抉择。”刀灵说。

“什么抉择？”

“如果它出现在三天前，那么在它的杀戮中，那个历史性时刻就不会产生，未来的它也就无法出现。”

“这有关系吗？”武小德继续问。

“关系很大——这是它们的仪式，必须在那个历史性时刻，它们才可以降临。”

刀灵继续道：“所以它要选择是跟过来杀了这427万人，还是等第二天历史性时刻到来之际，再出现杀光所有人。”

“选择跟过来，那么确实可以杀光所有人，但仪式就无法举行；选择等一天，那么仪式依然在，然后还可以杀光所有人。”

武小德叹了口气道：

“那就等着它选择吧——这种任人宰割的滋味真不好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