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，这两个选择都不简单。

先是第一个选择，杀死那只注视着秋辰的眼睛，说实话，秋辰都不知道这只眼睛在哪里，总不能是在天空上方飘荡的那些小丑气球吧？

如果真是这个的话，那注视着秋辰的眼睛有些多，秋辰可能杀一天也杀不完。

就单单说那些一眼望不到边的小丑气球，恐怕秋辰累死，都无法解决这些注视着秋辰的人头脑袋。

其次是第二个选择，屏蔽秋辰看向万物的眼睛，这玩意怎么屏蔽，怎不能一直戴着眼罩吧？

既然是眼睛，秋辰想要通关，肯定需要在眼睛方面下手。

既然有了通关线索，秋辰反倒不着急从这座废弃大楼离开。

不逼自己一把，永远不知道自己潜力有多大。

秋辰现在就站在这座废弃大楼的门口，无论来多少小丑气球，秋辰都坦然自若。

这时，秋辰仿佛着了魔，大脑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。

他站在废弃大楼的门口来回徘徊，走动不停，嘴里一直在神经兮兮的叨念着什么。

“你的眼睛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虚幻的，大脑才是最真实的......”

“不对不对，大脑也是虚幻的，只有心里想的才是最真实的......”

“不对不对，心里想的也是虚幻的，只有这个世界才是真实的......”

“不对不对，这个世界也是虚幻的，只有......只有......活下去才是真实的......”

“死亡游戏全都是假的，全都是这座废弃大楼的设计团队设计出来的，只是为了让人们体验真实的游戏场景。”

“我只是一个体验游戏的玩家，而不是游戏中的人，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，我是现实世界的人类，是大夏的天选者。”

“我出现在一座废弃的建筑里，这里原来是一家游戏公司，消失的游戏测试员，消失的游戏开团队，留下的神秘纸条，无处不在的血红眼睛。”

“岗村一郎早就死了，现在的岗村一郎是假的，是怪谈世界幻化出来的人物，只是为了误导我，让我怀疑这个世界，怀疑自己。”

“不要相信任何人，不要相信任何事物，只能相信自己的眼睛......不，自己的眼睛也不能相信，谁都不能信！”

“看到的都是假的，看不到的也是假的......”

“大脑连接游戏，眼睛看向屏幕，通关没有捷径，你永远逃不掉！”

“我明白了......我明白了，我全都明白了！”

“......”

秋辰就跟疯了一样，不断地大喊大叫。

周围的人头脑袋在听到秋辰的叫声后，纷纷朝着秋辰飘了过来。

但秋辰熟视无睹，就跟没有看到这群人头脑袋一样，他疯狂地大笑着，旋即，秋辰伸出两根手指重重地插向自己的双眼。

“咳咳......”

在感受到双眼传出的疼痛后，秋辰闷哼一声，大脑恢复了一丝清醒。

“我......我这是在干什么？”

“天命系统......”

没有人理会秋辰，就连天命系统此时都跟失踪了一样。

秋辰的双眼鲜血淋漓，血流不止，染红了秋辰的衣襟，他强忍住眼睛传来的疼痛，把双指从眼睛中拽了出来。

此刻的秋辰已经瞎了，但又没完全瞎。

因为秋辰的眼前不是一望无际的黑暗，而是马赛克和雪花屏。

“这是什么东西？”

秋辰忘却了疼痛，一心只想搞明白自己此时的状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