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嘿。”

黑袍男笑了一声，道“无论是我，还是他秋辰，我们的身上都有一个共同点。”

“什么共同点？”

女鬼怪满脸不解地问道。

“难道你忘了嘛？”

黑袍男没有明说这个共同点是什么，因为他知道，女鬼怪比谁都清楚这个共同点是什么。

黑袍男所有的兄弟、朋友中，只有女鬼怪活了下来，准确来讲，是女鬼怪以另一种形式活了下来。

从人类变成鬼怪，这对女鬼怪来说，又何尝不是一种残忍。

虽然女鬼怪可以一直活着，但它亲眼看着自己的兄弟、朋友、家人一点一点的死去，这对它的心理摧残不亚于死亡。

死亡不可怕，等待死亡才是最可怕的，尤其还是等待着其他人的死亡。

“这对他来说会不会有点残忍，他今年才十九岁，多么美好的年龄，其他人在他这个年龄段还可以无拘无束的玩耍，而他则需要不停地穿梭于各大怪谈场景，只为了解决这两个意识体留下的祸端？”

“这对他来说会不会有点不公平？”

女鬼怪的脑海中都是秋辰的笑容，它有些不忍心让秋辰独自承受这些，但除了黑袍男以外，其他人又帮不上任何忙。

“......”

黑袍男沉默片刻，道“这对他来说确实有点残忍，其实不只是他，每一任天命代言人都会如此，我当年也是这样走过来的。”

“所以你死了！”

女鬼怪毫不掩饰的说道。

黑袍男是它的老大哥，而秋辰是它的新一任主人。

它不希望自己的老大哥因此魂飞魄散，更不希望秋辰步入自己老大哥的后尘，他们......本可以无拘无束的生活，本可以见识到很多先前从来没有见识到的东西，本可以结婚生子，美美的白到老。

“这是宿命，我也无能为力。”

黑袍男叹了一口气，他的眼神中挂着一抹复杂和担忧。

“当初说不信宿命的是你，现在说宿命的也是你，锦哥，你变了，从那里回来后，你不再是先前的锦哥了！”

女鬼怪声音低沉，满脸失望的摇了摇头，黑袍男不再是它心目中那个无所不能，天不怕地不怕的锦哥。

“我知道你想保护他，不想让他步入我的后尘，但有的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。”

黑袍男明白女鬼怪的意思，天命意识体和王命意识体本就是一场无休止的争斗，真正倒霉的不是这两位意识体，而是意识体选中的代言人。

但，黑袍男归根到底只是一位非常普通的代言人，他的实力是不弱，但跟天命意识体或者王命意识体比起来，还是不够看。

“如果真相会带来痛苦，谎言只会雪上加霜，我认为，秋辰理应知道事情的全部经过，理应知道自己需要面对的敌人是谁。”

女鬼怪看着黑袍男据理力争。

“哈哈，不愧是天命代言人的灵，你和秋辰还没有相认，就开始护着他了？”

黑袍男调侃一声，同时，黑袍男眼神微变，仿佛在心里下定了某种决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