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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继霖确实对着段瑾棠有点神经了,他对着别人虚伪而客套,就连差点杀了他的周刘两个叛将都能笑出来,应付的滴水不漏,心机深沉,但是对着段瑾棠,他的那些耐心与心计一点都没了,由着他自己的性子来,他曾经把段瑾棠视为他自己养的宠物的。

如果段瑾棠跟他想想的那般美好的话也许他会百般的宠溺,让他跟他捧的那些戏子一个待遇,然而段瑾棠让他所有的美好全都泡成了汤,那天晚上的一幕他怎么也忘不了,一想起来就恨不得把他掐死。恶心他却还忍不住想要上他,上了他后又恶心他,恶心他后就想侮辱他,看着他一声不吭了他又心里难受,这像是一个恶循环,他深陷其中不得解脱。

五小姐看段瑾棠神情暗淡,一点也没有要娶亲的喜悦,心里便胡思乱想:“弟啊,你是不是不愿意娶人家啊?你要是不愿意去人家,我……”

段瑾棠看她:“你要干什么?去说退婚?说我不喜欢人家,让人家来把我们家一窝端了。”五小姐悻悻的住了口,段瑾棠哼了声:“你不要给我惹麻烦,我娶人家是心甘情愿的,我从叶绍钧手里抢过来的呢。”五小姐看他这个得瑟样又不想理他了:“好了,我走了,你订婚的时候告诉我声,我要是有时间就去给你捧捧场。”

段瑾棠点头:“快中午了,你不留下吃饭?”五小姐头也不回:“你家的饭我以后都不敢吃了。督军府的妹夫啊,我可高攀不上。”段瑾棠气得骂她:“不吃更好,省下了。”五小姐摆摆手走了,终于把所有人都搞定了,段瑾棠喘了口气,去卧室躺着,他明天要去上班,很多天都没有见过叶绍钧了,这个王八蛋别再喝死了。

段瑾棠第二天真去上班了,他穿了件鸦青色的长袍,里面穿了条软一点的裤子,西服是不能穿了,段瑾棠目的地是墨茗楼,城西的墨茗楼,他没有单独见叶绍钧,他就是以视察的名义看了一圈,叶绍钧在楼上看了他一眼,没有下楼,段瑾棠看着那个曲曲折折的楼梯爬不上去。

再说上去也没话说,他就是想看看他,他本来天天诅咒他死的,结果看到他时,他却发现他还是活着的好,哪怕当个花瓶摆着看看也好,段瑾棠想了想,从那天晚上到现在不过是半个月,怎么感觉过的这么长,恍如隔世一样,段瑾棠低着头自己笑了下,没什么意义就是反射性的笑了下。

墨茗楼的管事看他站住了小心的问他:“老爷,你上楼上去坐坐?”来这里就是为视察吧,要不就不用特意跑来了,段瑾棠又看了一眼叶绍钧笑着摇了摇头:“不了,我还要去城北的那家,今天还要去好几个地方,就不多坐了。”

管事只好送他出门,段瑾棠缓步出了墨茗楼,叶绍钧立在二楼看着他的背影使劲捏了捏头,他的头有些昏沉,刚才喝猛了点,看什么都有点扭曲,那个楼梯他是下不去了,这样正好,他不能下去,他现在看着他就恨不得扒了他的衣服,大庭广众之下扒了他的衣服,这个念头让他有些血气翻涌,叶绍均咬了自己一口,他得控制着点,那是他舅舅,是他舅舅!

段瑾棠好不容易坐进了车里,双手撑在下面,把屁股稍微空出了点,前面小司机问他:“老爷,接下来我们去哪?去城北的墨茗楼吗?”段瑾棠摇了摇头:“不,直接回公司吧,就是我办公的地方。”司机轻快的答应了一声。

段瑾棠想找范秘书,结果范秘书不在公司,段瑾棠气的拍了下桌子,这秘书不是应该天天等着他临幸吗!怎么要找他的时候就不见人了!

王贵生笑:“董事长,我这就去给你叫,范先生他去前面的酒楼吃饭去了。”段瑾棠看了看时间,这个点哪里是吃饭的点,这厮一定又去泡妹子了。段瑾棠挥了挥手,王贵生给他倒了茶后就下去了。

段瑾棠往座椅上坐了坐不太舒服,只好躺到了沙发上,他今天来是有事问范东旭的,问他他留学所学的那些东西管用吗,是不是真的要办一个纱厂啊,段瑾棠过去的二十五年只会数钱,这开工厂他心里还没有底。他自己在家里翻了一些书,可惜没看进去多少。段瑾棠靠在沙发上翻书,大部头的书他翻的枯燥无比,越是看不懂越得翻。

王贵生把范东旭找回来的时候段瑾棠靠着沙发睡着了,王贵生刚想喊,范东旭伸出手嘘了声:“让他睡吧。”他脱下外套给他盖上了,王贵生看着他的动作错愕,范东旭耸肩:“我是秘书嘛,得伺候他宽衣解带。”王贵生哭笑不得的出去了。

段瑾棠躺沙发上,范东旭就坐到了茶几上,托着头看他,他上学的时候就喜欢看他,当然都是偷偷看的,要是被他发现了眼睛一瞪,那可吓人了,段瑾棠还是睡着了好看,跟洋娃娃一样,这睫毛长的,范东旭津津有味的看他睡觉。

任何人被这么看着也睡不着,段瑾棠没一会就被他瞪醒了,醒来一看他竟坐着喝茶的茶桌上,那本大头书一下子就拍他头上了,范东旭接着书笑哈哈的:“瑾棠你醒了?要喝茶还是喝咖啡?”范秘书很有职业操守,段瑾棠想了一会:“茶吧。”他的屁股好像不能吃太腻的东西。

范东旭出去喊服务生小哥送来两杯清茶,段瑾棠也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他关于开纱厂的事,范东旭看他终于动心拍了一把大腿:“瑾棠,我就知道你会想通的,我这就跟你细细说说。”范东旭滔滔不绝,段瑾棠偶尔问一下,问的都是实际的,范东旭说的都是美好的前景,而段瑾棠注重实际的付出,毕竟出钱的是自己,办砸了赔钱的也是他。

范东旭给他列举了南京、上海、江苏、杭州等地方兴起的新兴企业,让他选,段瑾棠对于米粮店不太擅长,而且他起这个念头只是想为他的姐姐们谋一条长久发展的路,维持生计即可,刚开始他不想做大,他的野心还没有长大。

俩个人讨论了一上午,范东旭滔滔不绝的几个方案,让段瑾棠留下的只有两个,全都是开办纱厂的,一个是制作毛巾,一个稍微大一点,制作床单、地毯等,范东旭强调一定要进最好的机器,现在德国的,美国的,日本的都可以。机器好了才能事半功倍。

这个段瑾棠明白,办工厂这个是其次的,最主要的是投资,投资越多效益回收就会越快,这个纱厂他是想拉点投资的,他也不想一个人去冒险,段瑾棠看着范东旭:“你觉得范会长能拿出多少钱来?”范东旭惆怅的摇头:“我就是被他打出来的,你不知道他随着年龄的增长心眼反而越发的小,抱着他那棺材本一份都不肯多出,我娘把她的首饰变卖了给我凑了两万。”

段瑾棠沉吟了下:“那你说我去游说的几率有多大呢”范东旭拍了一下头:“我怎么没想到呢,你这张嘴能说过你的没有几个,真乃铁齿铜牙。”段瑾棠拍了他一巴掌,范东旭笑笑把他老爹的名字写上去,下一个名字是花旗银行的行长沈冠博,年初一的时候去他们家提亲来,段瑾棠在他名下也圈了下,虽然不能娶他女儿,但是可以结为同盟,趁着他现在要与冯家联姻的时候,段瑾棠嘴角勾出一丝薄薄的冷笑,他段瑾棠也不是白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