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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继霖要往外走,便拖着她:“你想去就去,反正你在家里闲着,闷的慌。”白锦思挽着他:“你看你还计较,我就是随口一说,你要是不喜欢我去我就不去了。”

冯继霖心想他到底哪里计较了呢,他说的都是实话啊,她确实天天在家闲着,不是打麻将就是在家里办舞会,去品茶也不过换汤不换药的消遣。于是冯继霖虚伪的笑笑:“我这不是看你在家闷的慌,不是跟徐太太打麻将就是跟李太太打麻将的,我这军务繁忙,又不能陪你,所以你去品茶出去走走也好。”

白锦思早有想好的理由对付他:“我看二妹为难心里也着急,她这好不容易看中了个,我这个做嫂子的总要替她把把风不是?”冯继霖点头:“对,你是做嫂子的,咱家所有的事你就多操心点。”

白锦思笑的眼睛都弯了:“你放心去办公务,家里一切都有我呢。”冯继霖对着光影看了她一会,他这个夫人娶的倒是也合适,性格泼辣,在家里是一把好手,里里外外的打点着,只要没有做太过分的事他倒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只是也不一定,谁知道她那个爹会按什么心呢?

冯继霖这个少爷最近被暗害的次数频繁了点,于是现在对谁也不信任了,叛徒还没有揪出来前,谁都有可能是。

冯继霖眼神冷酷且冷血,然而他就长了这么一双眼,夸人跟阴人都是一个表情,冯夫人不愿意直视他的眼睛,也就没看出他想什么,当他是吃醋,依旧亲亲热热的说:“我今日再去品一下其他的茶,要是有好的我再给你卖点回来,你整年的喝一种也不嫌腻歪。”

冯夫人对他热情,冯继霖也只好关心关心她:“好,那就多麻烦你了,今天天气还是有点冷,你让小张路上慢一点开车。”冯夫人笑着看了他一眼,应了。

说话间两个人已经到了门口,冯继霖的两个副官已经等候这了,看见他们俩便行礼:“督军好,夫人好!”

冯继霖点了下头,他身边的副官赵楷、廖敬一边一个的跟他上了车,这两个人都是神枪手,百发百中的那种,冯继霖走到哪都要带到哪,去部队带着他们,去听戏也一样要带着他们,今日他们的行程跟往日是一样的,先去了营地,冯军驻扎在城外,军队人数大约有数十万之多,冯继霖骑马看了一圈。

刘昆山与周信章这几日因为老将军的过世,也顺理成章的留在了天津城,没有回自己的驻扎地,冯继霖也没有赶他们走,一边巡查营地一边跟他们两人笑:“这几日麻烦刘将军跟周将军了,家父过世扔下这么大一个摊子,继霖年少,幸亏两位老将军在。”

刘昆山与周信章对视一眼笑:“哪里,少帅太客气了,老督军是我们的将领,为他效忠是我等的职责。”冯继霖对于他们俩的称呼也笑了下:“两位将军忠肝义胆,继霖感激不尽,如今我们冯军与南边的曹军,西边的阎军成三角对阵,我这里是一动也不敢动,还好两位将军压得住。等我们布置好阵线就发动进攻,一举把这两系灭了,送给两位将军,两位将军你看如何?”

刘昆山与周信章看着他自信自大的脸都笑了下:“少帅说的是。”冯继霖洒然一笑:“好了,军务我们到此为止,我与人约好要去谈公务,两位老将军随意。”

刘昆山与周信章自然是要跟着他走,冯继霖所谓的谈公务,是跟金家的大少爷看戏,台上请的是名角邵月衣,咿咿呀呀的唱《霸王别姬》,冯继霖喜欢听戏,随着台上的角色而打着拍子,金家大少爷搂着一个美人,嘴上吐了个烟圈笑:“继霖啊,这戏你都听了多少年了,还没听够啊。害的我每次出来陪你听戏都犯困。”

冯继霖鄙视的看了他一眼:“京戏是我们的国粹,《霸王别姬》更是出类拔萃,你懂什么?”金大少爷跟他话不投机,两个人除了逛窑子的时候有默契,别的时候都没默契。冯继霖继续听他咿咿呀呀的戏,他就逗自己怀里的美人。

刘昆山与周信章两个人坐在他的身后对视了不止一次眼,自从两个人合作了后总觉得不太相信对方,必须要互相看看才能确定,这次也一样,看着冯继霖一如既往的捧戏子心里就有了些许的松懈,刘昆山试探性的问他:“少帅,你不是说要与曹军、阎军开战吗,那就从我这里掉五万兵去驻守阎北铁路吧,我比较熟悉铁路的状况。”

冯继霖像是听戏听入了迷,猛地一回头:“什么?”刘昆山又把原话重复了一遍,冯继霖装模作样的想了一会:“行,可以。”刘昆山笑了:“好的,谢谢少帅。那军饷……”冯继霖不太耐烦的挥了下手:“早晚就给你了。”刘昆山看他痴迷听戏心不在焉也只好不问他了。

冯继霖又去听戏了,刘昆山与周信章也一直陪着他,知道看到虞姬自杀了,楚霸王悲愤恸哭,冯继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,但是出手阔绰,两千的打赏,看到刘周二人心疼不已,刘周两人看了一眼,跟他笑:“督军,这戏就算完了吧,我们回去商量一下军饷的事?”既然赏戏子有钱,那军饷怎么也有吧。冯继霖眼睛还在台上虞姬的身上,台上的虞姬已经站了起来,眉眼流转朝他笑了下,于是冯继霖也笑了下:“两位将军先回去吧,我还约了月衣说戏呢。”

月衣自然是这位虞姬了,刘周两人还想说点什么,结果冯继霖不耐烦的挥挥手,果真跟金家大少爷去了后台,刘昆山与周信章这次摇了摇头,这真是个大少爷,老爹死了才几天,他就已经逛妓院了,冯家的江山迟早也会败在他的手里,霸王别姬倒是真贴切他,刘周俩人也不想理他走了。

冯继霖是真嫖妓,做戏就要做到底,再说他也没有多少节操,他喜欢男人比段瑾棠好解决多了,多少戏子等着他临幸呢,此刻邵月衣就趴在他身上替他吹箫,说是叫邵月衣,其实是个男人,长的是很有味道的,细眉细眼,脸皮白生,勾线描红登台时,一双眼便成了凤眼,那双眼睛在台上时勾了无数人的心,此刻却铅华洗尽,平白的小了许多,尽管脸看着小,但是技术已经不错了,冯继霖把他头往下压了压,舒服的叹了口气。

邵月衣便越发卖力,这个冯继霖不知道是不愿意借衣服还是有洁癖,花了钱捧他也只是需要他做这些,不用后面只用前面,也不错,反正他唱戏的时候也要张口。

冯继霖看着邵月衣,摸了摸他的头,邵月衣卸了妆的时候是很清秀的,只是眼睛不再是凤眼,台上风华绝代的锐气以及虞姬的刚烈也少了许多,算不上美,甚至不及他明媒正娶的老婆一半漂亮,可是没办法,他就是好这口,龙阳之好,断袖之癖也没办法。

冯继霖完事后就稍微整理了下衣服,他如今万事都很谨慎,就连做戏也想着自己的安危,是不肯轻易解衣服的,冯继霖拿着支票本给邵月衣撕了张,随便他填,邵月衣也接了过来,不过也没敢填多,他还等着他下次光临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