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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到了他们甥舅两个这里就全都变了质呢?为什么他娶他喜欢的女人会觉的对不起他呢,明明是他……他们两个明明是乱、伦啊,他简直羞于提出口。

叶绍钧站着看他,眼睛适应了这个光度,渐渐看清段瑾棠,他穿着黑色的绸缎睡衣,露出一截象牙色的肤色,清晰的锁骨,他不知道怎么就会想起跟他的这三年,想起他们两个最近的那一次,从他枕头底下摸出那个……东西,叶绍钧觉得自己的脸一下子红了,替他羞耻连带着自己也羞耻,他到底……他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人呢?一个大男人怎么会作出这么无耻的事情来呢?他就那么想被男人插吗?

叶绍钧的脸火辣辣的,他一想到自己走了,他舅舅也许会去找别的男人,会被别的男人欺负,压在床上畜生一样的欺负,他就觉得心跟针扎一样,真是恨不得把他装在口袋里,时时捏着。他觉的这不是爱他,不是跟爱冯婉莹一样的,他是真的喜欢女人,可是他又不能想对待戏子一样的对待他,这是他舅舅,他跟他有着比爹娘还亲的亲情,他不能不管他。

叶绍钧慢慢的坐在了床上,他也穿着件浴袍,很轻松就脱了,段瑾棠有些愣愣的看着他,叶绍钧脱完了自己的,又要替他脱,段瑾棠满心的冰花竟然觉得有开的欲望了,难道叶绍钧真的反悔了?他就是说嘛,叶绍钧还是喜欢自己的,至少还是喜欢男人的,要不压根就硬不起来啊。

段瑾棠意思性的挣扎了一番便让他解了衣服,让他压倒床上时,他忍不住从喉咙里低泣了声,他喜欢人家压他,这么沉甸甸的压着他,这样修长结实的身躯压下来的时候比多少被子都有质感。

叶绍钧因为存了怜惜与愧疚的心,对段瑾棠就格外的温柔,漫长的前戏,甚至是在他隐忍不住咬着锦被的时候吻上了他的嘴,他从没有吻过他,他总觉的这个动作不适合他们俩,这是恋人之间才有的,而他俩是亲人,可是,今晚,明天,以后他都会温柔的对他。

段瑾棠喜欢温柔的爱抚,喜欢水到渠成的激情,叶绍钧这一夜给了他从未有过的温柔,他激动的抱着他,用腿交缠着他,用屁股狠狠的夹着他,榨了他一次有一次,最后俩个人紧紧的包成了一团,激烈的穿插了一会,大床都被压的吱吱响,过了不知多长时间,相交的两个身体开始颤动,颤抖过后中归于平息,床平息了,两个人的气息却还没有平息,叶绍钧喘着粗气,段瑾棠也没有好到哪里,他张着口大口的吸气,气息混乱,脸色晕红,仿佛热气要透过皮肤蒸发出来,整个身体都出了一层薄薄的虚汗,叶绍钧抚摸着他的背把他扣进了怀里。

段瑾棠也很柔顺的让他抱着,恨不能把自己的身体柔软成女人的好让他喜欢,叶绍钧心里有几分怜惜,对这个样子的段瑾棠怜惜,他抱着他在他耳边低语:“舅舅,我以后会好好对你的,我娶了亲以后也会好好对你的。”段瑾棠僵了一下,声音有些不敢置信:“你说什么?”

叶绍钧还没觉出他的不对,他还是抱了抱他,甚至在他嘴角亲了下:“我这几天想了很多,我忘不了舅舅你,所以我想等我娶了亲也会跟以前一样对舅舅好的。”

看到段瑾棠错愕的表情,叶绍钧以为他不懂于是又解释了一番:“我结了婚也还是在这里的,婉莹是天津城的,我也是,我们俩成亲了,我还是会来看舅舅,我们的关系还跟以前一样,我十五,三十来看舅舅你,好吗?”

段瑾棠看着他不说话,刚才激烈床戏出的那一身薄汗全都凉了下来,他怎么都没有想过叶绍钧会想出这样的注意来。叶绍钧看他还是不说话,又想了想:“要不一个星期一次?”

段瑾棠终于推开了他:“起来,从我身上起来。”叶绍钧被他推到一边:“舅舅?”段瑾棠看着他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,酸甜苦辣,嫉恨交加让他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,他连骂他滚的力气都没了,段瑾棠抱着被子背对着他躺下了,他心里反思,他怎么就沦落成姨太太了呢?他这么高雅尊贵的人竟然要给人家当姨太太了,还是那种不受宠的,一个星期才来一次的那种。

段瑾棠搂着被子背对着他,叶绍钧用手摸摸他,他便抱着被子再远离他一寸,不一会他就退到床边上了,叶绍钧怕他掉下去就没敢再拉他,他对着他的背默默的躺着,也没有盖被子,身上一阵冷一阵热,也为自己想出的这个馊主意羞愧着了。

段瑾棠第二天醒的挺早的,醒的早可是眼睛干涩,一点都不舒服,是昨晚没休息好,他床上躺了个人他不太适应,叶绍钧以前都不跟他一个床睡的,这个家伙昨天破天荒地的在这里躺了大半夜,快天亮的时候才回到他的房间,段瑾棠知道他是怕被人觉察,怕被人觉察到两个人这种龌龊的关系,呵,段瑾棠单音节的呵了声,这么为难,这么个情圣,竟然也会想出共享齐人之福的注意来,真是不简单啊,这个王八蛋。段瑾棠咬了咬牙,眼神锐利,叶绍钧又要倒霉了。

段瑾棠办了一个品茶会,在他家里举办的,冬雪初融,段家的大院漂亮的一塌糊涂,段瑾棠给各界人士发了请帖,让他们携妻子儿女出席,东盛银行的连董事、金盛酒楼的齐老板、玉器铺的齐老板……凡是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他都一一邀请了,就连与他有两面之缘的督军府小姐,督军府的夫人也收到了请帖。

督军府的二嫂拿着这份精致的请帖轻笑:“婉莹啊,这是人家投桃报李了吗?”冯婉莹看着这张淡碧色的请帖心里也有些意外,这个请帖是段家的仆人送过来的,不是叶绍钧送过来的,那么就是说这真的是段家主人邀请她的?为什么邀请她呢?她跟他只有两面之缘,可是为什么那个人的脸她一想就能想起来,仅两面之缘就让她记住了,是他长的太好了吗?

二嫂看着她的表情低声笑,小妮子这是在为难了,在舅舅与外甥之间为难了,外甥与舅舅正好是两个极端的人,一个贵气精致,一个爽朗大方,一个淡漠,一个热情,两者相碰,碰撞出激烈的花火,那个爽朗热情的不占优势,他的优势是需要长时间才能体会的,那一个淡漠的占了优势,若即若离,一瞬间惊艳,一瞬间击溃人心。

二嫂轻轻的叹了口气,这不知道是好还是坏,两个都很不错的男人追求是种福气,可是当自己不知道选那个的时候就比较郁闷了。二小姐拿着那张请帖走来走去,显然极难做出决定。

女孩子嫁人是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,想要嫁一个自己终身都不后悔的人多么难啊。

二嫂看了一眼楼上正走下来的丈夫,抿着嘴笑了下,她嫁的这个人多好啊,有权有势,多少人夸她有眼光,一嫁就嫁了个举世无双的,这东北六省总督军的少帅啊,这个举世无双的少帅还对她如珍宝一般,从不纳妾,更不养小公馆,这样的人上哪去找啊,打着灯笼也难找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