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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3页

刘雪惊喜的说:“谢母后。”她心里是欢喜见到卓文君的,但是先前守孝期间,加上新皇登基、皇后接受宫务,也没有多少时间记挂着她的这件事情。原以为至少还得些时日,没有想到一出孝竟然得偿所愿了。

她知道她要和亲,自是知晓的东西越多越好,而卓文君不光有才名,还遍游各地,眼界宽阔,对她以后也是极有好处的。

阿娇又和她说了一些话,就起身回到了正殿。

刚坐下,阿娇问瑞柳,道:“怎么回事?”她和刘雪正聊得欢,就看到站在门外的瑞柳动了一下。四姝和她日久,她表情一有变化,她就知道有事。

瑞柳忙道:“奴婢听说陛下下诏,彻查宫中,现如今宫中许多人都已经被虎贲军带走了。”

阿娇皱着眉头,说:“这么看来,采选宫婢必须尽快了。”

瑞柳点点头,道:“那婢子去安排。”长安城的情况四姝比楚云知道得清楚多了。

阿娇点点头,说:“去宣卓文君,让她三日后进宫觐见。”

“诺。”

三日的时间足够让宫中所有的所有的血腥味都消失。

卓文君是第一次进未央宫,但是在椒房殿宫人传旨之时,也去了一个姑姑,遂她的行礼并没有半分出错。

阿娇坐在大殿正中央的榻上,看着闻名天下的卓文君,她的年纪不算大,再加上保养和夫妻甜蜜,倒是比实际年纪又小上许多。

阿娇温和的笑道:“司马夫人不必多礼,本宫此次宣你,也只不过是为人母的一点小心思罢了。想到司马夫人才高八斗,我那女儿也很是敬佩,才想着司马夫人教教她一些道理。”

卓文君跪在地上,也不敢抬头看大汉这位有些传奇的皇后。听说她比陛下还大三岁,从小与陛下青梅竹马,很多人都认为这位堂邑翁主会早日和陛下结亲,谁知知道匈奴使者来了之后才传出先帝早就定下堂邑翁主为太子妃。

她听人私底下说过当今曾经许诺愿得阿娇为妇,金屋贮之。陛下那样的身份,又如此言语,估计女子都会动心,可是偏偏这位堂邑翁主竟然拒绝了。

只怕当时很多人私底下都在议论,但是她却能理解。毕竟未央宫可不是普通家室,陛下也不是普通男人,又有哪个女子愿意和人共夫呢?

这样一想,她心中就有些亲近。原本她对来叫天潢贵胄并不愿意,尤其还是一位公主,虽然是养女,但是那也是当今第一位公主,只怕脾气不小。

自己在家中也是自由得很,只是夫君进来权心逾重,夫妻甚至有离心之迹象,为以后计,她只能多加讨好皇家。

于是恭敬的说道:“谢皇后殿下称赞,臣妾只是略懂一二,不敢指教公主殿下,但会竭尽所能帮助公主殿下。”

阿娇笑笑说:“那司马夫人就不要藏私了。来人,去请义和公主过来。”

刘雪早就被告知今天要见卓文君,自小是听这位才女的故事长大的,仰慕已久,没有想到有一天还能成为自己的老师,自是激动万分。

特地整理了装着,才过到了椒房殿的正殿。

阿娇招手让刘雪过来,说:“雪儿,快来见见司马夫人,你不早就思慕已久吗?”

卓文君此时已经站立在殿下,忙给刘雪请安。刘雪镇静的回了礼之后才说:“雪谢母后恩典。”

阿娇拍拍她的手,亲昵的说:“还不快和司马夫人亲近亲近。”

卓文君这才有机会见到大汉皇后,果然是一副好颜色,尤其那气质,只是端坐在那里让人心生愉悦,难怪陛下愿意以金屋贮之呢。

☆、 阿娇梦想

阿娇为了让刘雪和卓文君自己多处处,毕竟师傅可是要和各人的心意,于是装作有些疲惫的说:“司马夫人,本宫是信的过的,只是师徒也是看缘分的。雪儿,你请司马夫人指教一二。”

刘雪自是会意,道:“诺。那女儿叫带司马夫人到偏殿,母亲且歇歇。”

等刘雪和卓文君去了偏殿之后,阿娇起身到出了大殿,看着郁郁葱葱的大树,叹了一口起,道:“我父亲身体可有起色?”

楚云忙走过来,道:“回中宫的话,侯府传来消息,只怕就在月内了。”

说起来堂邑侯陈午的病已经拖了快两年了,连带馆陶公主已经好久没有进宫来了。

阿娇想想说:“过几日去问问母亲,是否……需要我回府?“

楚云心中有些惊讶,堂邑侯府陈午一向对馆陶长公主所生的三个孩子并不亲近,尤其是中宫,基本上没有怎么管?中宫也不经常过问,甚至因为陈婷的事情还产生的龌龊,可是现如今看来中宫竟然有些伤感?

但是她还是恭敬的一道:“诺。”

谁知楚云还没有出宫,就等到了堂邑侯陈午崩逝的消息。

阿娇接到消息的时候,刚喝着的茶杯一下子掉了地上,她低下头,道:“你们先出去,我一个人静静。”

刘彻进来的时候就见到那个有些蜷缩着有些孤寂的身影,脚步顿了顿,才继续走向前,搂着她说:“娇娇。”

阿娇靠在他的身上,缓慢的说:“早就知道他时日不多,可是我并不在意。小时候,见他的面还不如见皇帝舅舅的多,每次问母亲爹在那里,不是在某个姨娘那里,就是在喝酒逗趣。见到我每次都是皱眉比较多,唯一的一次是缠着他做了一个风筝,可是陈婷一来,他就送给他了。自那以后,我就再也不愿意和他说话。这么多年,他竟然真的也不闻不问。呵呵,这也就是民间说得管生不管养吧?”

刘彻听着她的话里的悲愤,只是搂得更紧一些,却也没有说话。

阿娇根本没有感觉到身边人的动作,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面:“其实他不管我们倒是无所谓,可是为什么连带母亲都要受他的冷眼吗?当年母亲可是以公主之尊下嫁的,他要是觉得委屈,可以拒绝啊,以堂邑侯拥护之功,皇外祖并不一定会答应母亲下嫁的。可是他并没有说什么,害得,害得母亲一生。”

想到她母亲以前人前总是趾高气扬,背后却垂泪,有的时候甚至愿意低下身段去讨好。

“陛下,你知道吗?以前听说母亲曾经因为一个姨娘病了,父亲郁郁寡欢,母亲,母亲,竟然求到宫里拿了上好的药,陛下说,母亲是不是很傻?”实际上是乳娘以为她年纪小,就毫无顾忌的在她面前说,哪知道她是重生的啊。

刘彻轻轻的说:“堂邑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。”要是阿娇肯向姑姑那样,只怕他的心早就不知如何欢喜了。

阿娇却好似没有听到他的声音,一直沉静在自己的意念中,说:“知福?是啊,他真是不知福。只是有几个能知福的?可是凭什么母亲要受了那么大的苦,还要被人非议?”前世她那么的付出,刘彻还不照样视如无睹。果然男人都是靠不住的。

虽然阿娇没有哭出声音来,但是刘彻她的话音就像在呜咽,不由得心里一紧,他从来没有想到姑姑对阿娇的影响这么深,以致于堂邑侯死了,而且看她的样子,心灰意冷,甚至还有着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