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摘下耳机看着这一老一少，露出了微笑。

“道歉有什么用！我是在给你讲道理！你要耐心的听！”

小老头丝毫没有被小伙的求饶所打动。

就在这一老一少还在闹腾的时候，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。

从门外走进来的，是前不久才刚才在走廊露过一面的黑长直少女，紧随其后的是她的秘书小姐姐。

黑长直少女走了进来，视线依次在三个人身上扫了一下。最后，她停在了小老头的身上，开口说道。

“赵局长，十年不见，您的精神气还是那么足。我在外面都可以听到您的声音了。”

“哈。哪里哪里。”小老头收回了刚才那丝和蔼，转为了一副严肃的面孔。“李局长不也是吗？这十年来你也是一点都没有变化啊。”

小老头这边，原本求饶的小伙和微笑的女孩儿看到这次的正主来了，两人连忙收回了自己的随性。板起了脸露出了非常职业化的表情。

黑长直少女和秘书小姐姐走到会议桌前，秘书替少女拉出椅子坐了下去。秘书小姐姐在旁边座位坐下，摊开了自己的笔记本。

“赵局长说笑了，我本来就是这样啊，这副容貌多少年都不会变的。”黑长直少女笑了笑，面对着小老头脸上也收回了笑容。“那么，赵局长。我们言归正传吧。毕竟我们这次要进行的是事故报告。”

“没问题，没问题。你问，我答。让我们快快的把这个事情了解了吧。”小老头说道。

黑长直少女不满的皱了皱眉，对方明显并不怎么尊重她这个总局长，但是碍于公事不好作，只好继续问。

“原属西部分局的一级干员吴国华。你们的事故报告上提供的资料是，他在五年前的一次任务中丧偶。自那之后就开始变得冷酷无情，性情难以揣摩，对待除人类以外所有的生物都毫不留情。会虐杀所有捕获的妖鬼，手段残忍令人指。”

黑长直少女放下手中的资料，盯着小老头。双目直视着他的眼睛。

“赵局长，这样一个明显精神有问题的干员在你的部门任职。贵分局为何不管不问任其展。你们的监察审核系统究竟是怎么运作的？”

面对黑少女的质问，小老头不慌不忙的“呵呵”笑了两声。随后才慢悠悠的开口。

“李局长实在是有些担心过度了。我局因为管辖着地域辽阔的昆仑神山和其他的上古大山，方术师的数量排名全国五个辖区中最多。自然有着极其完善和严格的监察系统管理全部方术师。像吴国华这样因为任务而导致的精神偏激干员。我们当然无时无刻不在盯着他。但是就如李局长说的，我们就是在监管，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的。李局长可以换一个方向思考，如果我们对吴国华进行开除处理，流放到社会上。对他的行为只是远距离监视，听之任之。很可能会造成比现在更严重的后果。”

黑长直少女没有说话，她在认真听小老头的辩解。

“将他流放到社会，到时候他的施虐对象究竟是妖还是人？这可就要好好思摸一下了。但是如果把他控制在管理局内部，并给予其相应的任务，让他没有时间顾及自己的私事。这样反而能减小损失。给注定会出现的结局进行评估，并将损失降到最低。这不就是我等的工作吗？”

“你是说这次的事件是必然结局？无论在五年前怎样处置吴国华，这个事情都无法避免。而现在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？”

面对老头的解释，黑长直少女一脸的不可置信，她没想到小老头能给出这样的解释。

“你怎么能证明现在的情况是最好的结局，而不是处理之后呢？”

“就我局的预估来说，这确实是最好的结局。因为西城区的烂尾楼事件并没有造成任何平民伤亡。事件的结果只是拆除了开商一直搁置的一片破楼而已。唯一的死者也是吴国华一人，尸体事后在距事地点向西4oo米的一处巷子口被现。而造成这起事件的另一当事人——洛清。已经下落不明了，我们找遍全市也没有现其踪影。初步推测已经离开了 西an 市，潜逃他市了吧。”

“就老夫刚才的言来看，除去洛清不说，您还说这不是最好的结局了吗？”

小老头笑呵呵的看着黑长直少女。

很显然，他准备的理由非常充分。让黑长直少女挑不出任何的毛病。

“你的理由真的让我难以信服。”

“这次事件的起因就是九尾吧。”黑少女和小老头对视了几秒，转移了话题。“虽然起因是九尾，但她从头到尾，至始至终都没有出现。也就是说起因其实是未知。而四个方术家族却违反方术管理法，在 西an （**）大学里无视法律的斗法。还差一点在公众面前暴露了自己。这却是证据确凿。中央管理局的韩轩高级干员也证实了，事当时至少有包括陕xi 赵家的两个家族在校园里斗法。这件事情，赵局长又怎么处理呢？”

“九尾啊……”小老头来了个大喘气，等吊足了少女的胃口，才接着说道，“九尾确实是一个麻烦的妖兽。在历史记载中，九尾曾多次在人间现世。每一次它的现世就意味着腥风血雨和权利争斗。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毫无疑问是九尾引起，而四个方术家族是为了拉拢这百年来唯一一个和九尾接触过的少年，而大打出手。”

“这件事确实影响恶劣，对公众造成了不必要的恐慌。我局已经对辖区内的赵氏家族启动了追责程序。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。”小老头闭着眼，语气轻松的说着。好像这些事情就和早上起床，晚上睡觉一样。平平常常，没有什么好值得大惊小怪的。

“追责赵家？那其他三个家族呢？”黑长直少女追问道。

“这个算是老夫无能为力了。其他三个家族，谢、冯、王横跨三个辖区，老夫的西部分局能管辖的却只有九家族中的一家而已。剩下三个家族的追责，就需要李局长出面，请其他三局联合执法了。”

小老头摇了摇头，一脸无奈的表示。

黑长直少女调整了一下坐姿，整个身子靠在了椅背上。但视线却始终不离面前的小老头分毫。

“这个事情还需要我调度？是在你们辖区生的事情哎。”

小老头也毫不示弱的看着他。浑浊的眼睛里却闪耀着智慧。他用眼神告诉黑长直少女，为什么要你调度其实你很清楚，我懒得理你。

终于，黑少女迫不得已的，轻轻叹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