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博阳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，还好圆回来了。

他耸耸肩道，“其实那个时候我兼/职当猎人的，某一天我恰好灭了一处虚灵教的据点。”

“在那个据点里面，又正好又有一枚尚未彻底育完全的……虚灵之卵。”

说着，李博阳微微低头，看向自己的手，“我当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，或者说我被暴走的血脉控制住了。”

“等到我回过神来的时候，虚灵之卵已经变成了空壳，我迟迟未曾彻底觉醒的血脉，也就此完全觉醒。”

“所以你的血脉位阶才从原本的铂金疯血，突然就变成了史诗传说？”宁无休盯着李博阳问道。

李博阳没有回答，但他微微的点了点头。

“靠！”宁无休甩手，“虚灵之卵，是虚灵教开出来的特殊手段，是用来承接‘灵’的一部分的特殊凭依道具。”

“传说虚灵之卵内，蕴藏着大量与‘灵’相关的特殊能量。”

“你就这么把它给吞了？”

李博阳摇头，“我也不知道……血脉失控状态下，我可记不住我干了什么。”

“你的血脉过于强大，但是你的身体过于孱弱，导致血脉无法彻底觉醒。”

“而虚灵之卵内部蕴藏海量的特殊能量，恰好能对你的血脉进行修正、滋补。”

“或许正是因为如此，你才会血脉失控。”宁无休不是很确定的猜测道。

“我其实并不在乎那一天到底生了什么。”李博阳与宁无休对视，“但是我利用了虚灵教的力量，这一点却是事实。”

“如果说我之前弱小如蝼蚁，虚灵教的‘灵’不会对我投下一星半点的目光的话，那么现在呢？”

“它是否有足够的缘由，向我投下本不该有的目光？”

宁无休有些烦躁吐了一口气，“我觉得我已经够作死了。”

“倒是没有想到你比我还能作死。”

“你简直就是作死小能手啊。”

“你这个样子还让我怎么帮你？”

“不，不行。”李博阳断然拒绝，“你不可以帮我。”

“与‘灵’相关的事情，插手的人越少越好，我想这一点常识你不会没有。”

“而且你我都清楚，所谓的三邪教其实不过是打着信仰某‘灵’的野心家们作死弄出来的玩意儿。”

“被三邪教信仰的‘灵’，对三邪教本身，根本毫无想法。”

“哪怕三邪教彻底被灭，‘灵’也不会有任何反应。”

“反正‘灵’的时间无比漫长，今天三邪教被灭，没准后几天就会有新的邪教出头。”

“它们的时间视角，根本不能以常理度之。”

宁无休不由沉默不语。

他很清楚，李博阳说的都是真的。

花开花落，潮落潮起，对人而言，这是时光潺潺而流。

但对那种难以想象的高位“灵”来说，百年千年的时光也不过是转瞬即逝。

在如此漫长的时光当中，什么样的邪教会覆灭，什么样的邪教又会崛起，这都是说不准的事情。

所以“灵”不在乎，哪怕祂们会在某个瞬间，对某个独立的生命体表现出特殊的兴趣，可转瞬之间，这种兴趣又会了然无踪。

即便宁无休觉得，“灵”依然只是它而非祂，但在面对隽永的时光之时，“灵”足以称之为……祂。

“算了，还是不说这些了。”

“你的事情我想管也管不到，真是挺讨厌的。”

宁无休打量了一下李博阳，“不过现在你的气息，连我也看不穿了。”

“你的血脉是不是又进阶了……你现在给我的感觉和之前完全不一样啊。”

“我没继续走血脉的路子。”李博阳没想对宁无休隐瞒，除了与系统相关的事物没提，基本说明了自身大致情况。

穿越几个世界，要说朋友处得最好的，大约也就这一位了。

如果说对这样的朋友，也左藏右躲，那么活着好像也挺累人的。

再说了，李博阳又不可能永远待在梵艾达世界，他想去哪又不受他自己控制，全由系统大佬决定。